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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西团所有成员合影。
很多牌友在行牌过程中禁不住吃和碰的诱惑,又怕打生牌给别家放和,所以选择“短、平、快”的打法,凑够8分马上和牌。田瑛会一意孤行,冒着点炮的危险拼一把,她拼出过不止一次“十三幺”。
“做出大牌的时候特别有成就感,一整天都会心情愉悦。”田瑛说,竞技麻将不挂彩头,有些打惯休闲麻将的牌友刚接触竞技麻将觉得没有刺激没意思,但是一旦上手了几乎没人再打休闲麻将了,因为“太简单了。”
阎文英学打牌的经历和田瑛很像。1998年,他从西安科技大学退休,做了几十年的地质系老师,常年带着学生到处勘测。“突然就退休了,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,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阎文英十几岁离家读书,至今保留一口纯正的河南乡音。牌友们经常逗他,远远地模仿河南话冲他大喊“阎(四声)老师”,他也不恼,慢悠悠走过来问一句“恁干啥?”
跟朋友学会了打麻将,阎文英的生活充实起来。“这个东西真上瘾,一天不打真想打。”学校的棋牌室每天下午两点开门,他中午吃了饭就去等着,“去的晚了就没有座位了。”偶尔有事没有占上座,心里就着急,打不上抽空也得去看两把。
他有一套打牌的顺口溜。“牌从门前过,不如摸一个”,所以不要轻易吃牌碰牌,多摸一摸才能变换更多牌型;“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”,所以单调将必须慎之又慎。
阎文英攒了一箱子打麻将得的奖状,最辉煌的一次是2015年去韩国参加世界麻将锦标赛:团体冠军、个人第十名、单局最高分,他连着上了三次领奖台。
这次南昌的比赛,他打得“一塌糊涂”,快80岁的人了,“年龄不饶人,明显感觉退步了,以前反应可灵活,现在都迟钝了。”这话听着悲伤,他用一句玩笑化解了,“噫——不过打麻将这事儿,上了贼船下不来啦。”
“坐着飞机出国打麻将”
火车上的牌手们一点也不像是要去参加比赛的紧张样子,更不像一群七十多岁的老人。他们吃饱喝足了三三两两凑着聊天,一个个嗓门洪亮、中气十足。
田瑛拿手机抓拍沿途的风景,绿油油的菜畦夹着大片大片的油菜花。她把照片发给儿子,欢喜的表情让人想起出门春游的小学生。
十几年来到处参加比赛,习惯了出门远行,天南海北好像就一抬腿的距离。走到哪里先打牌,后旅游,玩够了才回家。二十多个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出生的人,没有一个用老年手机,戴上老花镜,拿起智能手机,照片、微信、朋友圈一个比一个玩得溜。
王桂英常说“贪玩的老人不会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