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: 北漂女性的三十岁:而立之年 处境更加艰难
  这次分开,她计划花一年时间考察一个潜在的新项目,重聚时开启。她的另一个重要目标是减肥,请了私教,三餐的肉类只吃水煮鸡胸和蒸熟的金枪鱼。“女人仿佛总是这样”,新态度要从减肥开始。

“我要找找我自己了。”严秋爽说。

一代又一代

张宁宁目前最大的焦虑之一来自卵子。

“卵子也是有保质期的,‘出厂’20年和‘出厂’35年的卵子质量是不一样的。”她惊恐地引用了一篇科普文章。

张宁宁担心自己迟迟遇不到对的人,而卵子正在慢慢过期。这也是父母的焦虑,他们见缝插针地催促女儿安定下来。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孩子,自由放养。如今双双退休,爸爸偶尔钓鱼,还在顶楼养着一笼鸽子。

父母爱情带有那个时代的中国特色。年轻时的父亲在母亲工作的厂子大门口等她下班,穿着绿色军雨衣,在雨里一站几个小时也不好意思上去。女孩在窗口观察,只觉得这男孩羞涩可爱。

“现在的爱情要是也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张宁宁有点羡慕。她不太和家里人聊自己的生活,只是每天在一家三口的微信群里发自己在食堂的饭菜。父母有种单纯信仰——饭吃好了,就说明过得不错。

严秋爽婚后一直不敢要小孩, “责任太大了,你要负责孩子的整个一生啊。”

她觉得这可能与自己的独生子女身份有关, “老觉得自己还没长大”。她似乎总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,不管工资3000元还是3万元都是“月光”,“也不知道怎么花完的”,拥有太多,想要更多。

她计算了一下,即使生育在公立医院,孩子请月嫂每月支付6000元,学步车、婴儿床动辄上万元,如果母乳不足进口奶粉也是一笔巨大的花销。更不提未来的幼儿园、小学学费和无尽的兴趣班。

迟疑间,家乡的父母开始老了。严秋爽千挑万选给爸妈买了医疗保险,仍止不住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