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南人出国故事:远离家人工作不顺,必然回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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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 济南时报


国外生活总是带着光环,看上去很美。受访者王佳则说,这是她镜头下伦敦难得的好天气。 受访者供图□本报记者 江丹实习生 杨梦婷

  近日,有消息称,加拿大可能取消投资移民项目,预计有4.6万份中国公民的申请将被退回。消息一出,“移民”这个词再度成为话题。很多人说,国外生活总是带着光环,看上去很美。也有人说,其实这是一座围城,外面的人想进去,里面的人想出来。

  进入围城有很多方式,除了投资,还有教育等。一些走过围城的山东省济南人,要讲讲他们出国又回国的故事。

  济南人去欧洲

  在英国待了一年多以后,王佳最终还是回国了。如今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的她,偶尔也会想起在英国的时光,但是与那段回忆有关的心情已经越来越淡。对跟她一样的很多留学生来说,从出国的那天起,便知道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再回国的,暂时告别一段时间的那片土地上,承载着他们及其父辈难以挥却的乡愁。

  “出国”是一扇窗户

  时间回拨到2009年的春天。考研成绩出来的那天,王佳并不高兴,之前的那些努力,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给她兑现一次复试机会。那几天,王佳情绪不高,没有回到位于长清大学科技园的校区,而是躲在家里睡觉。一天,父亲将正在睡觉的王佳拉起来,给她一张中介发的宣传单,从此,出国代替考研,进入了王佳的日程。

  在这之前,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出国。高考之后填报志愿时,她曾想去北京读大学,但是父母不同意。那个时候,北京和济南之间的交通还不像今天这样通达快速,父母觉得那座地处北方的城市固然文化深厚,经济繁华,但终究是距离他们一代代的居住地济南太远。唯一的女儿若是要去那里读书,他们不放心。最后,土生土长的济南人王佳入读了一所驻济高校。

  后来,王佳本科毕业。为了让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,父母最终答应放王佳去北京,王佳的妈妈甚至做好了到时候提前退休去北京陪读的准备。为了准备考研,王佳早起晚睡,去自习室、图书馆抢座位,靠在那里学习。但是,最后的成绩并不如意。

  拿着宣传单,王佳跟着父亲来到一场出国留学宣讲会的现场。在那里,她遇到了很多跟她情况差不多的同龄人。对他们而言,这场宣讲会开得很是时候。当关乎前途的一扇门关闭的时候,“出国”这扇窗户看似很恰当地向他们招手了。

  宣讲会之后,王佳便立刻报了语言班,开始了英语学习的日子。她的本科专业并非英语专业,平时的英语课程也是能逃即逃,即使平时看看美剧还是带字幕的,可以说,从王佳高考结束的那一天起,学习英语便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。直到后来准备考研,才再度拾起英语,虽然也曾努力复习,但是重点毕竟是阅读和写作,听力和口语却几乎没有涉及。

  王佳定期去上语言班,并通过与外教的接触,对国外的学习生活有了初步的了解,再加上中介工作人员的帮助,王佳很快确定了出国日期。2009年夏天,一起毕业的同学大多已经参加工作,但是王佳依然过着读语言班的日子,希望能赶在当年出国。最后,因为签证的问题,王佳没有顺利开启她的国外学习生活。

  转过年来,王佳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变,继续学语言,一趟趟地跑中介。又到了夏天,还是因为签证的问题,王佳依然留在国内,继续准备来年再战。直到2011年7月,王佳终于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,飞去位于另一个时区里的英国。

为了父母回国

  从确定出国的那天起,王佳便知道,自己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。通过一些论坛和其他社交网络,王佳了解到,即使那些在国外学习多年的人要想长久地留在那里也很困难,再加上留学归国人员日渐增多,海归一族在就业市场的快速贬值,都在向王佳透露一个信号,这些年来,出国的人越来越多,但是回国的人也越来越多。一年之后,王佳也拿着她在英国获得的硕士学位回国了。

  其实,早在王佳回国的半年以前,她便从学校毕业了。因为还有半年的签证期,王佳不想浪费,便自己拖着行李,从位置稍微偏僻的学校搬去了伦敦,租了房子居住,一边四处打工,一边寻找着正式的工作机会。在英国,王佳也曾见到一些比较适合的招聘,它们来自在国内发行的一些高端路线的时尚杂志和快消品牌。但是,王佳还是希望自己能找一些在英国的工作。

  在伦敦打工的那段日子,不能称得上是愉快。她在一家中国人开的饰品店做钟点工,原以为大家是同胞,在异国他乡可以互相照应,但是那期间却发现,“同胞专坑同胞”。同样的肤色和语言,并没有让王佳感到温暖和亲切,反而“吃了不少亏”,就连起码的尊重都很难得,还差点儿被克扣拖欠了工资。反而是那些英国的顾客,礼貌地让王佳有些感动。有一次,王佳一时疏忽,多找了零钱,作为顾客,那个买东西的英国小男孩及时提醒了她。

  王佳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,签证到期,在2012年年底回国回家。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王佳确实希望自己能够留在英国。即使是在国内已经工作一年多,她还是想过再去英国的问题。但是,现实地考虑一下,回国又是必然的。“首先是钱的问题。”王佳说,她去了英国肯定是工作,但是她的父母没有签证,即使他们也去了,又面临医疗保险各种麻烦。“爸妈是否能适应也是大问题,语言不通,孤独吗?”王佳说。作为独生女,她必须要考虑父母的生活。

 照顾父母,也是陈晶雪考虑回国的重要原因。大学毕业后,陈晶雪一个人搞定了所有去德国的手续,然后又一个人先坐火车到北京,再搭乘去法兰克福的飞机,然后转机去柏林。在这之前,她申请了德国的七所大学,都被录取,最后选取了专业排名第一的柏林自由大学。在那里获得学位后,如今又在德累斯顿工业大学攻读博士学位。尽管距离毕业时间还有几年,但是陈晶雪已经打定主意回国,并留意了一些德国企业驻中国的办事机构。
  “欧盟国家的签证制度非常严格,即使是有国籍,父母也不可能跟随你移民或者在欧盟长期居住,只能申请三个月的探亲签证,三个月过后不可延长。而且父母年纪大了,办签证的手续越来越繁琐,折腾好久只能团聚三个月,很不划算。”陈晶雪说,“很多独生子女在国外都有这方面的困扰,国外华人网上经常讨论这个话题,父母在国内,回国还是待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