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: 64岁农民28年3次外出务工 因衰老被辞再出不去
可应聘时,对方只说了一句,“外地驾驶员不要”。
他开始攒钱,打算凑够了钱就买辆车回到黔西南州跑运输生意。几年后,他的车有了,高速公路上的货车越来越多,油价也涨起来了,运输生鲜的生意越来越难做。
徐建峰把车从市里开回了县城,发现还是没有太多可干的活儿,满城都是搞运输的农民工,“在外面打过工还有驾照的,几乎都在干这个”。最终,这辆车被开回了塘山村空荡荡的新房。
他还听说,有同村的人昔日在深圳的制鞋厂干了几年,回来后在隔壁镇上开了鞋店,十几年间生意火爆。可最近几年,互联网席卷而来,实体店铺生意越来越难做。
“兜兜转转还是这样,改变命运真的那么难吗?”徐建峰喃喃道。
这句话,杨剑深有同感。他在深圳做生意破产后,带着仅剩的积蓄回到老婆家,试图在当地开办广告公司,可真当他进入市场才发现,凯里市在2000年就有了大大小小60多家广告公司,市场竞争激烈,他在本地无依无靠,支撑了三年,还是关门了。
他觉得自己在凯里被打回了原形,“你以为自己懂了很多,积累了很多,其实你还是一无所有。”
只有丁成松的生活看起来稳当得一成不变。他牢牢地守着那3亩租来的土地。尽管,剔除掉成本和租金,他几乎一年剩不下什么钱,可他还是觉得,“至少一家人不会饿死”。
这个居住在村里最偏僻一隅的男人拒绝异地扶贫搬迁。面对扶贫干部多次劝说,他态度坚决,“去了城市,你连葱葱蒜蒜都要买,说是可以打工,可身体不好打什么工,做不了工,只能在床上等着饿死吗?”